穿越周期。
報道 I 投資界PEdaily
2023年12月13日-15日，中國(Country)創投年度盛會——第二十三屆中國(Country)股權投資年度論壇在(Exist)上海舉行。本屆峰會由上海市地方金融監督管理局指導，清科創業、投資界主辦，現場集結國(Country)内當下活躍的(Of)創投力量，共同探讨行業「科技·創新·創投」主題，共叙中國(Country)股權投資行業的(Of)現狀與未來(Come)。
本場《穿越周期、韌性生(Born)長》影響力對話，由聯新資本創始合夥人(People)曲列鋒主持，對話嘉賓爲(For)：
弘毅投資總裁 曹永剛
前海方舟總裁，前海母基金執行合夥人(People) 陳文正
L Catterton（路威凱騰）董事總經理、人(People)民币基金主管 李晶
中金農信投資管理（北京）有限公司管理合夥人(People) 王霖
方源資本董事總經理 張輝
以(By)下爲(For)對話實錄：
經投資界（ID:pedaily2012）編輯：
曲列鋒：非常高興在(Exist)今年年底這(This)個(Indivual)時(Hour)點，我(I)們創投界的(Of)一(One)些老朋友，大(Big)家一(One)起來(Come)探讨一(One)下如何穿越周期這(This)個(Indivual)話題。
相信在(Exist)座的(Of)各位深有體會，今年是非常不(No)一(One)樣的(Of)一(One)年。正如倪董在(Exist)主題報告中講，今年中國(Country)資本市場和(And)宏觀經濟形勢都發生(Born)了一(One)些變化，許多拐點在(Exist)今年産生(Born)了，在(Exist)這(This)個(Indivual)形勢下，我(I)們來(Come)探讨如何穿越周期這(This)個(Indivual)話題是非常有意義的(Of)一(One)件事。在(Exist)座的(Of)各位都是創投界的(Of)老兵，你們所在(Exist)的(Of)機構都是成立15年或者20多年的(Of)老機構，聽聽各位同行在(Exist)當今這(This)個(Indivual)時(Hour)點怎麽做募、投、管、退。先請各位簡要(Want)介紹一(One)下自己以(By)及所在(Exist)的(Of)機構。
曹永剛：回顧清科的(Of)會，23年的(Of)曆程，弘毅是第20個(Indivual)年頭，2003年初成立，我(I)2004年加入弘毅，在(Exist)這(This)個(Indivual)圈子裏也将近20年了。今年的(Of)主題是堅守和(And)适變，适變最好的(Of)辦法就是要(Want)自己不(No)斷去變，外部環境在(Exist)變化，自己也在(Exist)變化，弘毅适合大(Big)環境的(Of)變化也在(Exist)迅速自我(I)調整變化，目前已經接近收官階段。
一(One)直以(By)來(Come)，大(Big)家印象當中的(Of)弘毅是PE并購爲(For)主，但最近一(One)兩年大(Big)家在(Exist)市場上接觸弘毅的(Of)時(Hour)候已經發現不(No)同。從兩年前開始，弘毅采取了相關多元化的(Of)布局，把以(By)前以(By)PE、每個(Indivual)幾年融一(One)個(Indivual)大(Big)基金的(Of)模式，在(Exist)股權端打散。弘毅過去有積累、又符合現在(Exist)的(Of)市場和(And)今後的(Of)産業發展方向的(Of)維度，設立了若幹個(Indivual)垂直的(Of)專有團隊。通過和(And)産業布局結構比較匹配的(Of)地方政府，或者産業合作(Do)的(Of)方式，用(Use)專項基金的(Of)方式在(Exist)運作(Do)。
除一(One)級股權之外，弘毅還有不(No)動産，主要(Want)是爲(For)了創業企業和(And)新的(Of)企業提供符合他(He)們需求的(Of)新辦公空間，做存量資産的(Of)優化提升。我(I)們現在(Exist)也爲(For)了更好地敏銳觀察資本市場的(Of)動向，反過來(Come)指導一(One)二級市場的(Of)布局，現在(Exist)弘毅投資是一(One)個(Indivual)以(By)多元化的(Of)集團化方式在(Exist)管理的(Of)機構。這(This)樣的(Of)做法我(I)們在(Exist)三年之前就曾謀劃了一(One)段時(Hour)間，現在(Exist)差不(No)多基本布局完成，正好趕上現在(Exist)大(Big)環境的(Of)變化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調整還是有必要(Want)的(Of)，有助于(At)适應今天的(Of)市場環境。
曲列鋒：看得出(Out)弘毅産品布局是非常多元化的(Of)，産業也是非常豐厚。接下來(Come)請陳總介紹一(One)下前海方舟。
陳文正：我(I)是來(Come)自前海方舟的(Of)，老人(People)，新機構。老人(People)，我(I)是2001年加入這(This)個(Indivual)行業，當年加入深創投，我(I)從業的(Of)時(Hour)間比較容易記，隻要(Want)記住清科的(Of)年度論壇多少屆，今年第23屆，我(I)就是從業23年。
新機構，前海方舟是2015年底成立的(Of)，當時(Hour)爲(For)了落實國(Country)家關于(At)支持前海成立股權投資母基金的(Of)政策要(Want)求，深圳市支持成立了前海方舟。領頭人(People)是靳海濤先生(Born)。
2015年成立之後，我(I)們在(Exist)2016年初創立了前海母基金，經過這(This)些年的(Of)發展，我(I)們現在(Exist)管理的(Of)基金大(Big)概有幾類：一(One)類是綜合性的(Of)母基金；第二類是按區域發展的(Of)、帶有母基金功能的(Of)基金，包括中原、齊魯，以(By)及正在(Exist)設立的(Of)長三角基金；第三類是按照行業來(Come)發展的(Of)直投基金，包括專注數字化與中國(Country)電信、中國(Country)互聯網基金合作(Do)發起設立的(Of)智慧互聯産業基金，還有專注于(At)醫療健康的(Of)基金，以(By)及智能制造、電子科創等基金；第四，階段性的(Of)基金，“一(One)早一(One)晚”，“早”就是在(Exist)深圳市天使母基金的(Of)支持之下發起設立的(Of)兩期天使基金，專注于(At)早期的(Of)投資；“晚”是有投資人(People)委托我(I)們管理一(One)些專注于(At)成熟項目的(Of)投資，或者簡單稱之爲(For)Pre-IPO的(Of)基金。所以(By)這(This)些年從單一(One)的(Of)母基金發展到(Arrive)基金群，并會按照這(This)幾個(Indivual)方向去發展。
我(I)們的(Of)投資方向主要(Want)有五個(Indivual)：第一(One)，補短闆，這(This)是國(Country)家比較強調的(Of)，我(I)們整個(Indivual)行業也比較重視像高端準備、工業軟件、關鍵材料等。第二，數字化、新基建，這(This)也是我(I)們主要(Want)的(Of)投資方向，未來(Come)的(Of)世界無數字不(No)在(Exist)。第三，碳中和(And)，我(I)們在(Exist)新能源、儲能以(By)及循環經濟等方面做了很多布局。第四，大(Big)健康，雖然這(This)幾年我(I)們在(Exist)這(This)一(One)方向很多的(Of)創新投資在(Exist)政策和(And)資本市場的(Of)支持方面受到(Arrive)影響，但是我(I)們認爲(For)這(This)是人(People)類永遠的(Of)追求，包括這(This)次中央經濟工作(Do)會議也都提到(Arrive)這(This)是一(One)個(Indivual)重要(Want)的(Of)發展方向。第五，消費升級，大(Big)消費，雖然這(This)幾年不(No)被資本市場看好，列入上市不(No)鼓勵的(Of)名單裏面，但是我(I)們仍認爲(For)這(This)也是人(People)類發展的(Of)追求。總的(Of)來(Come)說，前海方舟，一(One)個(Indivual)基金群，主要(Want)五個(Indivual)投資方向。謝謝！
曲列鋒：謝謝陳總，不(No)僅介紹了自己的(Of)機構，也把你們的(Of)思考做了分享。下面有請李總。
李晶：我(I)們是目前全球最大(Big)的(Of)專注于(At)消費投資的(Of)私募機構，管理規模350億美金。今天的(Of)主題是韌性、穿越周期，我(I)們從1989年開始，已經擁有34年的(Of)投資經驗，經曆了4、5個(Indivual)經濟周期，足迹遍布全球90%的(Of)經濟體。我(I)們專注于(At)消費投資，通過我(I)們對消費者的(Of)洞察，全球市場的(Of)分析、以(By)及我(I)們的(Of)交易能力去發現和(And)賦能包括食品飲料、大(Big)健康、消費科技、美妝個(Indivual)護等在(Exist)内的(Of)消費品牌。
穿越周期，适應環境，我(I)們三年前開始布局人(People)民币基金，我(I)加入後牽頭啓動了人(People)民币業務的(Of)主要(Want)工作(Do)。到(Arrive)目前爲(For)止，我(I)們算是市場上比較活躍的(Of)資方，在(Exist)今年完成了6筆消費行業投資交易，通過L Catterton全球範圍内的(Of)産業資源和(And)我(I)們對于(At)不(No)同消費市場的(Of)深入洞察，我(I)們尋找到(Arrive)很多的(Of)空間去尋找能夠走向國(Country)際市場的(Of)品牌。
曲列鋒：王總是創投老兵，請你介紹一(One)下鼎晖。
王霖：今天這(This)些機構都是有曆史的(Of)機構，因爲(For)跨越周期需要(Want)曆史的(Of)沉澱。鼎晖團隊的(Of)合作(Do)曆史從在(Exist)中金公司就開始了，從1995年合作(Do)到(Arrive)現在(Exist)已經有28個(Indivual)年頭了，2002年我(I)們從中金分拆出(Out)來(Come)。
大(Big)家覺得今天是資本的(Of)寒冬，都很困難，其實每時(Hour)每刻都很困難，我(I)們從中金分拆出(Out)來(Come)後，2002年時(Hour)候可投的(Of)項目很多，但是資本市場不(No)流通，沒有退出(Out)的(Of)渠道，投資成爲(For)股東，根本退不(No)出(Out)去，賺不(No)了錢。我(I)們出(Out)來(Come)以(By)後，投了蒙牛，我(I)們就在(Exist)思考怎麽退出(Out)，後來(Come)成功設立了紅籌方式，紅籌在(Exist)香港上市，打開了民營企業在(Exist)海外上市的(Of)大(Big)門。
打開這(This)扇門以(By)後，就趕上了中國(Country)經濟高速發展的(Of)30年，我(I)們沿着這(This)個(Indivual)道路，在(Exist)第一(One)個(Indivual)十年，中金農信投資管理（北京）有限公司了蒙牛、南孚等，取得了很好的(Of)回報。之後是移動互聯網時(Hour)代，很多機構成長起來(Come)。現在(Exist)到(Arrive)了科技創新的(Of)年代，互聯網的(Of)流量貴了，機會也少了，但是很多科技創新的(Of)機會來(Come)了，像太陽能電池、新能源汽車，創造了幾千億甚至上萬億的(Of)機會。鼎晖從原來(Come)傳統投消費品牌的(Of)企業，慢慢轉向科技創新的(Of)投資，我(I)現在(Exist)負責這(This)一(One)闆塊的(Of)投資。我(I)們投了商湯、龍芯等一(One)批科技創新的(Of)企業，這(This)就是跟随時(Hour)代不(No)斷地變化，不(No)斷地成長，這(This)樣才能發展起來(Come)。
鼎晖從單一(One)的(Of)PE投資，慢慢成長爲(For)PE、VGC（科技創新型投資）、夾層、财富管理、地産、二級市場，成了一(One)個(Indivual)綜合性多資産管理平台。因時(Hour)代而變，你必須抓住時(Hour)代的(Of)脈絡，随時(Hour)代而變，這(This)樣才能堅持走下去，成長起來(Come)。
曲列鋒：最後請張總介紹一(One)下自己的(Of)機構和(And)今年做的(Of)一(One)些事。
張輝：方源資本是2007年成立的(Of)，現在(Exist)已經有16年的(Of)發展曆程。我(I)自己本人(People)最早在(Exist)中金做投行，從2001年到(Arrive)今天也是22年，2005年從賣方轉向買方，在(Exist)淡馬錫做投資。我(I)們方源資本的(Of)幾位創始人(People)也都有淡馬錫的(Of)背景。目前我(I)們主要(Want)管理四支美元主基金和(And)兩支人(People)民币主基金，其中 美元基金的(Of)規模已超過100億美金。從最初做成長型投資，到(Arrive)現在(Exist)并購投資與成長型投資雙輪驅動的(Of)策略；從專注于(At)中國(Country)本土市場的(Of)投資，到(Arrive)中國(Country)市場與全球化相結合的(Of)投資。
這(This)十多年來(Come)，我(I)們見證了投資行業的(Of)變化。今天大(Big)家說退出(Out)難，其實我(I)們曾經一(One)度連退出(Out)的(Of)渠道都沒有。現在(Exist)是注冊制，原來(Come)是審核制，曾經有一(One)段時(Hour)間整個(Indivual)IPO市場都暫停了。所以(By)這(This)些變化對在(Exist)座的(Of)各位而言，并不(No)是說沒有經曆過，也正是在(Exist)這(This)個(Indivual)過程中，大(Big)家不(No)斷地成長，不(No)斷地适變。
這(This)次的(Of)主題也非常好，堅守和(And)适變。我(I)們也是在(Exist)思考守什麽，變什麽。我(I)們認爲(For)堅守的(Of)還是自身底層的(Of)投資邏輯和(And)投資優勢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是不(No)變的(Of)。但是變的(Of)，應該是你的(Of)形象，或者你的(Of)方法，或者是你表現出(Out)來(Come)的(Of)一(One)些形式，這(This)是可以(By)變的(Of)。我(I)們原來(Come)是做少數股權投資，逐漸轉變爲(For)并購投資，逐漸從中國(Country)走向全球。另外我(I)們也在(Exist)做一(One)些項目基金，這(This)些外在(Exist)的(Of)表現形式要(Want)根據外部環境而變化，但是内在(Exist)的(Of)投資核心邏輯、投資優勢，我(I)覺得是要(Want)堅守的(Of)。
曲列鋒：今天論壇各個(Indivual)機構非常有代表性的(Of)，有外币機構，也有本土非常優秀的(Of)人(People)民币和(And)美元雙币管理機構，還有國(Country)資的(Of)代表。今天的(Of)主題是穿越周期，韌性生(Born)長，要(Want)做好穿越周期這(This)個(Indivual)事，要(Want)求各個(Indivual)機構在(Exist)募、投、管、退各個(Indivual)環節都要(Want)做得不(No)錯，才能真正的(Of)穿越周期。
李晶：首先，我(I)想說說我(I)們對消費的(Of)理解。從日常的(Of)交流來(Come)看，我(I)發現很多創始人(People)和(And)LP對于(At)消費的(Of)理解，都是從商業模式的(Of)視角出(Out)發。确實，對于(At)我(I)們這(This)樣的(Of)生(Born)産制造大(Big)國(Country)來(Come)說，這(This)些年借助電商的(Of)高速發展從直播到(Arrive)支付再到(Arrive)物流的(Of)整套完善體系助力了消費市場釋放的(Of)活力，但很多企業缺少了對品牌的(Of)叙事能力。如果把錢給到(Arrive)産品和(And)商業模式，那很容易出(Out)現企業快速去做跑馬圈地的(Of)事情，這(This)樣會吸引很多競争對手去複制商業模式，對于(At)消費品公司來(Come)說并不(No)是一(One)個(Indivual)可持續的(Of)事情。好的(Of)品牌不(No)僅需要(Want)産品力，還需要(Want)團隊對于(At)品牌自身定位和(And)消費者的(Of)需求有清晰的(Of)認知。
消費是一(One)個(Indivual)長坡厚雪，需要(Want)秉承着長期主義的(Of)賽道，“着力擴大(Big)國(Country)内需求，形成消費和(And)投資相互促進的(Of)良性循環”是我(I)們的(Of)使命與責任，消費投資也需要(Want)關注大(Big)環境裏孕育出(Out)的(Of)細分領域内的(Of)機會。消費本身是與生(Born)活方式息息相關的(Of)，這(This)延伸出(Out)的(Of)是我(I)們要(Want)深知用(Use)戶需求，從思想還是情緒上去捕捉消費者的(Of)變化。
正如今年我(I)們完成的(Of)六筆投資，每家公司對應的(Of)都是細分市場上我(I)們通過跨經濟周期，跨地域所觀察到(Arrive)的(Of)增長點。而我(I)們要(Want)做的(Of)，就是增強市場信心，憑借我(I)們30多年積累的(Of)經驗和(And)全球範圍内的(Of)賦能能力幫助企業穿越周期去實現更好的(Of)發展。
曲列鋒：堅持自己的(Of)投資邏輯，下沉逆周期做事，以(By)及注重發揮自己品牌經營的(Of)優勢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非常有啓發。請曹總分享一(One)下你們在(Exist)消費的(Of)體會，大(Big)家都說消費降級，弘毅是怎麽思考的(Of)？
曹永剛：消費降級是最近大(Big)家講的(Of)一(One)個(Indivual)比較時(Hour)髦的(Of)詞，我(I)想先說說怎麽去定義消費。弘毅最典型和(And)消費比較直接的(Of)，比如說我(I)們投餐飲，是過去十幾年同行裏面極少數堅持投餐飲的(Of)。
在(Exist)弘毅自己的(Of)語境裏面，我(I)們把消費看得範圍更廣一(One)些，比如說我(I)們投醫療和(And)藥，還有機械、服務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是不(No)是消費。我(I)們在(Exist)講說消費的(Of)升級，或者是國(Country)内現在(Exist)政策上比較強調的(Of)要(Want)擴大(Big)内需，提升國(Country)内的(Of)消費需求，醫療的(Of)消費肯定也是一(One)個(Indivual)重要(Want)的(Of)方向，還有過去一(One)段時(Hour)間投文化娛樂，就是精神的(Of)消費品也在(Exist)這(This)裏面。在(Exist)這(This)麽廣的(Of)消費概念裏面，首先你投的(Of)這(This)些企業，它的(Of)産品、它的(Of)服務在(Exist)解決終端用(Use)戶什麽問題，有沒有真正解決痛點。
以(By)生(Born)物醫藥爲(For)例，大(Big)家追求比較先進的(Of)管線，研發最前沿的(Of)技術，當然是跟着歐美的(Of)方向去走。很少有人(People)問，你投的(Of)這(This)個(Indivual)企業所研發的(Of)藥，多長時(Hour)間能夠真的(Of)進入到(Arrive)醫療真實的(Of)場景裏面，真正幫助中國(Country)的(Of)患者解決他(He)們的(Of)問題。這(This)裏有一(One)個(Indivual)隐含的(Of)邊界條件，就是中國(Country)在(Exist)快速進入老齡化，不(No)光是速度，基數也很大(Big)，所以(By)老齡化人(People)口的(Of)絕對數量也是全世界所有國(Country)家沒有經曆過的(Of)。
反過來(Come)，廣大(Big)人(People)民群衆獲得幸福感，國(Country)家絕大(Big)多數的(Of)醫療消費通過醫保、社會保障的(Of)體系，這(This)兩個(Indivual)之間一(One)定會有一(One)個(Indivual)限制。在(Exist)這(This)個(Indivual)框架下面有哪些産品在(Exist)成本可控的(Of)情況下，爲(For)絕大(Big)多數患者所用(Use)，解決他(He)們的(Of)問題？我(I)覺得這(This)個(Indivual)是選擇标的(Of)時(Hour)應該認真思考的(Of)。而這(This)是投生(Born)物醫藥最熱時(Hour)不(No)被關注的(Of)，當時(Hour)大(Big)家更加關注的(Of)是管線跟美國(Country)最先進的(Of)能排在(Exist)第幾。我(I)們最近在(Exist)局新的(Of)醫藥企業時(Hour)也會思考，各地引進生(Born)物制藥企業的(Of)時(Hour)候，引進其産品什麽時(Hour)候研發的(Of)成果轉化爲(For)産品并能夠爲(For)醫療系統所用(Use)？這(This)也是一(One)個(Indivual)需要(Want)面對的(Of)問題。
第二個(Indivual)問題就是在(Exist)解決消費最終用(Use)戶痛點這(This)個(Indivual)問題确認的(Of)情況下，會有兩個(Indivual)維度。一(One)個(Indivual)維度，路威凱騰看的(Of)是比較高端的(Of)消費品，服務于(At)高端用(Use)戶，同時(Hour)我(I)們還有大(Big)量普通的(Of)基層消費者。比如做餐飲你能感受到(Arrive)客單價，從50-100元，以(By)前覺得這(This)是一(One)個(Indivual)價格區間，但是這(This)兩年你就會發現50元到(Arrive)60元，和(And)90-100元的(Of)東西，人(People)群是不(No)一(One)樣的(Of)，增長的(Of)曲線也是不(No)同的(Of)。但當你在(Exist)一(One)個(Indivual)市場上深耕的(Of)時(Hour)候，你就要(Want)回答這(This)個(Indivual)市場你的(Of)目标消費群體、你服務的(Of)群體是什麽人(People)？隻是根據不(No)同群體去設置不(No)同的(Of)商業模式，從而再去設置投資企業的(Of)篩選标準。這(This)裏面不(No)可或缺的(Of)，需要(Want)有高端的(Of)品牌，也需要(Want)有服務于(At)日常普遍性的(Of)消費，隻要(Want)知道自己在(Exist)做什麽事，不(No)要(Want)用(Use)做高端的(Of)消費來(Come)做日常的(Of)消費，反過來(Come)也不(No)行，建議要(Want)把這(This)個(Indivual)維度把握住。
曲列鋒：面向人(People)民群衆的(Of)切實需求，抓住老齡化趨勢，深耕“泛消費”大(Big)行業，不(No)僅思考深入，做得也到(Arrive)位。剛才簡單探讨了消費，在(Exist)座的(Of)各位都有科技配置，我(I)剛才跟陳總聊天，距離我(I)們夏天見面探讨的(Of)時(Hour)候，才半年不(No)到(Arrive)的(Of)時(Hour)間，國(Country)内的(Of)政策環境也發生(Born)了一(One)些變化，前海方舟作(Do)爲(For)國(Country)資系的(Of)代表，也是國(Country)家戰略主要(Want)的(Of)執行人(People)，你們在(Exist)科技投資方面，這(This)半年投資策略做過哪些調整，在(Exist)抗風險方面做了哪些措施？
陳文正：今天這(This)個(Indivual)話題特别好，主題是堅守與适變。我(I)展開一(One)點，中國(Country)股權投資行業20多年，我(I)覺得一(One)直在(Exist)變，變化最大(Big)的(Of)，我(I)認爲(For)是2006年的(Of)股權分置改革。在(Exist)這(This)之前，我(I)們這(This)個(Indivual)行業沒有商業模式，你投了一(One)個(Indivual)企業，是企業的(Of)股東，企業上市了是發起人(People)股東，股份不(No)能流通，整個(Indivual)創投行業的(Of)商業模式不(No)成立。股權分置改革之後，包括後來(Come)的(Of)全流通，中國(Country)股權投資行業才真正有了商業的(Of)基礎。後面所有的(Of)改變，我(I)認爲(For)都是一(One)個(Indivual)調整，而且這(This)種改變每時(Hour)每刻都在(Exist)進行。
從現在(Exist)來(Come)看，同一(One)個(Indivual)地方不(No)同的(Of)階段，同一(One)個(Indivual)時(Hour)間的(Of)不(No)同的(Of)地域，對我(I)們管理人(People)的(Of)要(Want)求是不(No)一(One)樣的(Of)，我(I)們的(Of)投資策略不(No)一(One)樣。早期時(Hour)候，深創投也在(Exist)全國(Country)布局，但是主要(Want)投存量，很多企業發展得已經可以(By)了，隻不(No)過是改善股東結構，讓它更好地适應資本市場的(Of)要(Want)求，推動其上市。
到(Arrive)今天，不(No)同的(Of)城市不(No)一(One)樣。發達的(Of)地方，像深圳做天使，做20+8，儲備未來(Come)的(Of)産業，要(Want)培育新的(Of)增長點。但是很多其他(He)的(Of)地方更多的(Of)是要(Want)引進産業，擴大(Big)當地的(Of)産業基礎，調整當地的(Of)産業結構。
我(I)覺得中國(Country)股權投資行業現在(Exist)遇到(Arrive)的(Of)最大(Big)變化有幾個(Indivual)。第一(One)，從2018年之後都說募資難，倪董的(Of)報告，2017年的(Of)時(Hour)候一(One)萬多億，21、22年都超過了兩萬億，今年的(Of)前三季度是1.5萬億，所以(By)我(I)覺得說募資難的(Of)人(People)都坐在(Exist)這(This)裏，而募資不(No)難、拿了很多錢不(No)在(Exist)這(This)裏。倪董的(Of)報告裏有一(One)個(Indivual)統計，2018年後成立的(Of)機構占比是全行業的(Of)1%，但是這(This)1%募的(Of)錢可能遠遠超過前面的(Of)90%。就是行業的(Of)投資人(People)和(And)管理人(People)發生(Born)了巨大(Big)的(Of)變化。
第二，對我(I)們在(Exist)座的(Of)來(Come)講，時(Hour)間比較久的(Of)，主要(Want)是市場化的(Of)投資機構，我(I)覺得現在(Exist)面臨着一(One)個(Indivual)大(Big)的(Of)問題就是募資，因爲(For)現在(Exist)行業裏的(Of)錢基本上離不(No)開政府與國(Country)資，政府與國(Country)資的(Of)錢有一(One)些要(Want)求，地域返投、産業返投。
爲(For)了滿足不(No)同投資人(People)的(Of)要(Want)求，管理人(People)要(Want)适應變化，怎麽解決好返投要(Want)求和(And)基金的(Of)業績回報的(Of)要(Want)求，我(I)們不(No)斷地跟有返投要(Want)求的(Of)出(Out)資人(People)溝通，因爲(For)有很多基金出(Out)資人(People)也是來(Come)源于(At)政府，講兩個(Indivual)觀點，一(One)，所有和(And)所在(Exist)，二，存量與增量。
所有和(And)所在(Exist)是什麽意思？就是說你投的(Of)基金不(No)一(One)定要(Want)人(People)家落在(Exist)你那裏，它是有限合夥，也穿透出(Out)去了，各個(Indivual)地方去交稅了，不(No)求基金所在(Exist)。但是所有，參與好的(Of)GP發起設立的(Of)基金，成爲(For)他(He)的(Of)投資人(People)，但擁有該基金的(Of)份額，求基金所有。對産業來(Come)講，要(Want)求所在(Exist)，不(No)求所有，把産業落地到(Arrive)當地，來(Come)的(Of)企業是我(I)這(This)個(Indivual)基金出(Out)資的(Of)，還是原來(Come)投的(Of)，還是其他(He)方式，我(I)不(No)管，應該沒有關系，不(No)求擁有落地企業的(Of)股權。
第二個(Indivual)是存量與增量，要(Want)挖掘存量，當地的(Of)企業深耕細作(Do)，有團隊在(Exist)，能夠發現價值，同時(Hour)能夠給他(He)提升價值。我(I)們有很多的(Of)體會，如在(Exist)河南，一(One)般投資人(People)不(No)太願意去的(Of)地方，我(I)們當地有基金、有團隊，結果有的(Of)項目開始不(No)爲(For)人(People)知，或者不(No)被認爲(For)是好的(Of)項目，在(Exist)被投資之後給它提供增值服務，企業發展好了，在(Exist)市場上有了很大(Big)的(Of)影響，吸引了更多人(People)投資。
引入增量，把以(By)往我(I)們的(Of)投資組合中成長起來(Come)的(Of)、有能力擴展的(Of)項目，如它的(Of)募投項目，包括新的(Of)融資，要(Want)去尋找物理空間等發展的(Of)，給它對接到(Arrive)适合的(Of)地方。我(I)想這(This)個(Indivual)是在(Exist)新的(Of)形勢下對不(No)同的(Of)投資人(People)需要(Want)變的(Of)地方。
另外還有一(One)個(Indivual)變，我(I)覺得是适應新的(Of)投資人(People)的(Of)要(Want)求，以(By)及新的(Of)監管條件下的(Of)變化。在(Exist)座的(Of)可能有同樣的(Of)體會，我(I)們中後台增加的(Of)人(People)員很多。還有一(One)些需要(Want)相關部門要(Want)變的(Of)，如，受讓了老股行不(No)行，而且受讓的(Of)是自然人(People)，溢價轉讓的(Of)，有沒有遇到(Arrive)過審計部門的(Of)詢問、關注；和(And)企業約定的(Of)回購，回購利率超過6%有沒有遇到(Arrive)過審計部門的(Of)問詢，現在(Exist)對于(At)企業融資的(Of)平均成本4%多，你這(This)6%，增加了企業的(Of)負擔。我(I)們在(Exist)新的(Of)市場環境之下，可能這(This)些東西都要(Want)變。
說到(Arrive)科技投資，發展到(Arrive)今天，也一(One)直在(Exist)變。爲(For)什麽中國(Country)制造業變成了全球最有競争力的(Of)一(One)方？我(I)們爲(For)什麽現在(Exist)要(Want)去補短闆？這(This)就是我(I)們在(Exist)投資方向上的(Of)改變。有的(Of)短闆就這(This)麽一(One)點，市場容量就那麽大(Big)，資本市場不(No)一(One)定很受歡迎。消費有龐大(Big)的(Of)成長空間，但是在(Exist)當前的(Of)形勢之下，可能稀缺的(Of)上市資源不(No)一(One)定來(Come)鼓勵支持。這(This)是變化，因此我(I)們的(Of)投資策略要(Want)變。
接下來(Come)說“不(No)變”，我(I)們的(Of)堅守。大(Big)家都說到(Arrive)，投資機構還是要(Want)投出(Out)好企業、有價值的(Of)企業、高成長的(Of)企業、受資本市場歡迎的(Of)企業。如今行業雖然遇到(Arrive)了很多的(Of)困難，但要(Want)發展股權投資和(And)創業投資是國(Country)策。清科也有統計，A股70%的(Of)上市公司都有VC/PE的(Of)參與與貢獻，科創闆這(This)個(Indivual)比例達到(Arrive)90%以(By)上。這(This)個(Indivual)事利國(Country)利民，又有市場需求，我(I)們爲(For)什麽不(No)堅持呢？所以(By)要(Want)堅守做創業投資股權投資。
适變，在(Exist)投資專業的(Of)領域，每個(Indivual)機構的(Of)專業團隊，每個(Indivual)投資經理都會主動根據技術産業市場及退出(Out)環境的(Of)變化改變投資策略，但是大(Big)的(Of)環境的(Of)變化，需要(Want)機構頂層設計層面來(Come)做相應的(Of)調整，來(Come)适應這(This)種改變。
曲列鋒：感謝陳總的(Of)分享，精彩論述了存量和(And)增量的(Of)關系，強監管框架下的(Of)風險防範的(Of)措施，以(By)及堅守原則的(Of)必要(Want)性。剛才談到(Arrive)募資的(Of)事，我(I)個(Indivual)人(People)非常好奇，想跟鼎晖的(Of)王總請教一(One)下，鼎晖不(No)僅投得好，過去這(This)些年募資也募得非常好，在(Exist)當前募資非常難的(Of)情況下，鼎晖怎麽能做好募資，包括滿足LP的(Of)各項要(Want)求。
王霖：以(By)前投資就是“募投管退”，現在(Exist)投資是“募投管退返”，要(Want)加個(Indivual)字“返”，就是返投，這(This)是大(Big)家最痛苦的(Of)一(One)件事。政府引導基金是目前市場最主要(Want)的(Of)資金力量，原來(Come)市場化的(Of)保險公司和(And)金融機構大(Big)幅度下降。除了産業資本或者國(Country)有控股的(Of)公司不(No)拿政府引導基金，市場化的(Of)基金如果不(No)拿引導基金，還是很困難的(Of)。但是拿了政府引導金的(Of)錢，就面臨一(One)個(Indivual)問題——返投，有的(Of)地方規定不(No)但要(Want)注冊到(Arrive)這(This)裏，還必須本基金返投或者行業返投，返投比例還是挺大(Big)的(Of)，所以(By)大(Big)家面臨着很大(Big)的(Of)壓力，返投的(Of)問題困擾着大(Big)家。
我(I)們作(Do)爲(For)一(One)個(Indivual)市場化的(Of)GP，也有取舍，也要(Want)選擇。從實踐來(Come)說，我(I)們就面臨着這(This)個(Indivual)問題，談了很多地方引導基金，一(One)看條件，滿足不(No)了，還是要(Want)放棄了。在(Exist)引導基金和(And)市場行爲(For)錨定的(Of)時(Hour)候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做起來(Come)非常困難，最終實現不(No)了返投的(Of)要(Want)求。
我(I)們一(One)個(Indivual)基金落到(Arrive)了成都高新，爲(For)什麽落在(Exist)成都？一(One)個(Indivual)是非常務實，政府引導基金更重要(Want)的(Of)目标是實現産業落地，要(Want)GDP、要(Want)稅收、要(Want)就業，這(This)是根本的(Of)東西。所以(By)他(He)們的(Of)政策就是務實的(Of)政策，注冊不(No)注冊沒有關系，返投也是寬口徑返投，基金返投也行、其他(He)基金返投也行、整個(Indivual)集團返投也行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就非常寬松了。
拿鼎晖來(Come)說，鼎晖相當于(At)綜合的(Of)基金管理平台，不(No)但有創新成長基金，還有并購基金等其他(He)基金，不(No)同基金有很多資源，隻要(Want)把其他(He)的(Of)資源調過來(Come)，很容易實現返投。當然這(This)還和(And)地方産業有很大(Big)的(Of)關系，像成都高新的(Of)電子産業、新材料、生(Born)物信息非常發達，形成了一(One)個(Indivual)完整的(Of)産業鏈，各方面的(Of)資源能夠得到(Arrive)很好的(Of)整合。當地也有很多很好的(Of)企業可以(By)投，所以(By)返投原來(Come)是難，現在(Exist)我(I)們覺得沒有那麽難，把投資和(And)返投，實現收益和(And)返投結合起來(Come)。
還有就是中國(Country)太大(Big)了，各種各樣的(Of)政策和(And)區域優勢都有，今年7月橫琴設立了“橫琴粵澳深度合作(Do)區産業投資基金”，管理人(People)爲(For) “中金資本”，規模100億元，中金資本邀請我(I)們說要(Want)不(No)要(Want)來(Come)橫琴看看？橫琴100平方公裏，6萬人(People)，哪裏能有返投呢？但當我(I)帶了被投的(Of)四個(Indivual)董事長去橫琴考察之後，發現橫琴的(Of)吸引力還是蠻大(Big)的(Of)。有兩個(Indivual)董事長，說總部可以(By)搬過來(Come)，或者把某一(One)個(Indivual)業務搬過來(Come)。橫琴的(Of)定位是豐富一(One)國(Country)兩制，助力澳門發展的(Of)動力，提到(Arrive)這(This)個(Indivual)戰略上，橫琴隻能成功，不(No)能失敗，集國(Country)家的(Of)力量來(Come)幫助他(He)們。橫琴是雙稅收15%，再就是各個(Indivual)大(Big)部委對口支援，經常去考察有什麽政策需要(Want)改變，國(Country)家給的(Of)政策是先行先試，改革突破都需要(Want)從政策法規突破，國(Country)家給了很多的(Of)授權。
所以(By)很多創新的(Of)企業要(Want)突破，要(Want)跟中央商讨的(Of)時(Hour)候，在(Exist)其他(He)的(Of)地方，從區裏報到(Arrive)市，再報到(Arrive)省，再到(Arrive)中央，而在(Exist)橫琴可以(By)将信息更快更直接的(Of)通達到(Arrive)中央。橫琴粵澳深度合作(Do)區地方雖然小，但是相關領導法律意識非常濃，所有的(Of)政策會列得清清楚楚。100平方公裏的(Of)“小”地方，卻有450億的(Of)GDP，有350億的(Of)财政收入。市場化的(Of)意識加上履約能力，還有良好的(Of)服務，這(This)是一(One)個(Indivual)很好的(Of)招商環境。後來(Come)又帶了企業家去，就算沒有投資，他(He)們也願意在(Exist)這(This)裏落地。
在(Exist)投資行業進入到(Arrive)“募投管退返”的(Of)新常态下，我(I)們選擇LP，要(Want)去拿人(People)家的(Of)錢，要(Want)通過我(I)們的(Of)回報，要(Want)返投，我(I)們要(Want)選擇市場化意識強的(Of)政府引導基金，大(Big)家的(Of)目标才能一(One)緻，既能實現資本的(Of)增值，同時(Hour)也能完成政府引導基金的(Of)使命，這(This)是一(One)個(Indivual)雙赢。我(I)覺得必須結合到(Arrive)一(One)塊，這(This)是我(I)們的(Of)一(One)點體會。
曲列鋒：感謝王總的(Of)分享，滿滿的(Of)幹貨。關于(At)募資，弘毅這(This)邊也有體會，請曹總說說。
曹永剛：聽了陳總和(And)王總講了這(This)一(One)段，有很多的(Of)共鳴。我(I)們在(Exist)說堅守和(And)适變，以(By)弘毅爲(For)例，中國(Country)人(People)的(Of)面孔，我(I)們在(Exist)這(This)個(Indivual)市場上成長起來(Come)，主要(Want)的(Of)經驗都是對着中國(Country)市場來(Come)的(Of)，我(I)們骨子裏就是中國(Country)文化的(Of)東西，堅守中國(Country)市場，不(No)管這(This)個(Indivual)市場在(Exist)什麽階段，我(I)們守在(Exist)這(This)裏，這(This)是不(No)變的(Of)。
還有一(One)個(Indivual)很重要(Want)的(Of)堅守，就是我(I)們要(Want)想清楚我(I)們是投資管理機構也好，基金管理人(People)也罷，其實我(I)們就是一(One)個(Indivual)服務的(Of)角色，我(I)們是金融服務，是服務于(At)背後的(Of)投資人(People)，把他(He)們的(Of)錢管理好，給他(He)們提供好的(Of)服務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是我(I)們這(This)個(Indivual)行業最本質的(Of)底色。
服務于(At)投資人(People)，過去資本市場帶給我(I)們的(Of)機會，20多年來(Come)我(I)們這(This)些人(People)打造的(Of)最主要(Want)的(Of)能力是爲(For)背後的(Of)投資人(People)盡可能創造好的(Of)财務回報。大(Big)家進入這(This)個(Indivual)行業，是幫助美元投資人(People)管錢開始的(Of)，國(Country)外的(Of)投資人(People)到(Arrive)中國(Country)市場，看到(Arrive)中國(Country)市場的(Of)快速成長，通過他(He)們的(Of)資本流入，然後獲取收益。他(He)們不(No)會太去想對中國(Country)的(Of)産業怎麽去優化，國(Country)民經濟怎麽去發展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不(No)是人(People)家主要(Want)考慮的(Of)，所以(By)我(I)們鍛煉和(And)培養主要(Want)是這(This)個(Indivual)能力，大(Big)家比拼各自策略不(No)同，打法不(No)同，最後驗證就是看你的(Of)回報怎麽樣，IRR和(And)DPI。你做得好，規模當然快速增長。
今天市場有一(One)個(Indivual)很重要(Want)的(Of)變化，人(People)民币和(And)美元的(Of)變化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變化不(No)光是錢的(Of)币種的(Of)問題，确實是我(I)們服務LP的(Of)需求更多元化了，政府引導基金包括産業投資人(People)，不(No)單純是隻要(Want)給我(I)掙到(Arrive)錢就行，還有經濟結構調整各種各樣的(Of)訴求。作(Do)爲(For)他(He)們的(Of)服務者，最基本的(Of)要(Want)求就是能給他(He)服務什麽，服務好他(He)們，是最本質的(Of)事情。從業者更多地是要(Want)調整自己的(Of)能力構成，甚至有時(Hour)候是心态的(Of)問題，怎麽去适應環境，把自己的(Of)心态和(And)行爲(For)匹配。能力不(No)具備的(Of)，或者還不(No)适應的(Of)，要(Want)快速調整。如果不(No)是你想做的(Of)事，你就退出(Out)，這(This)是每個(Indivual)行業從業者都必須面對和(And)回答的(Of)一(One)個(Indivual)問題。
我(I)們跟地方引導基金打交道感受很深刻，包括大(Big)家關注的(Of)返投問題。過去拿了錢，到(Arrive)處去跑，不(No)在(Exist)一(One)個(Indivual)地方專注，我(I)們給自己的(Of)解釋，或者給投資人(People)講的(Of)理由是，說必須看全國(Country)、甚至全世界看項目，才能選到(Arrive)最好的(Of)項目，從而讓回報最好。
實際上對地方政府來(Come)講，他(He)們希望在(Exist)地方深耕，表面上是返投，實際上說希望你變成産業鏈中補鏈和(And)強鏈的(Of)一(One)個(Indivual)合作(Do)夥伴。我(I)們在(Exist)這(This)裏不(No)光是說承諾了1.2倍、1.5倍的(Of)返投，還要(Want)把全部的(Of)團隊放在(Exist)當地，絕大(Big)多數的(Of)錢都應該投在(Exist)這(This)。前提是GP要(Want)選擇對的(Of)地方，去之前要(Want)知道所投的(Of)産業跟當地産業布局是不(No)是匹配，過去以(By)後還有沒有成長空間，同時(Hour)要(Want)了解清楚當地對相關産業希望招引的(Of)企業是哪個(Indivual)階段、什麽類型的(Of)企業、投資機構有沒有這(This)個(Indivual)儲備等等。如果這(This)些都匹配了，爲(For)什麽不(No)把全部精力以(By)及團隊放在(Exist)那，天天想着看當地的(Of)企業，看到(Arrive)外面的(Of)企業盡可能引過去。這(This)樣做了，沒有心理自我(I)糾結的(Of)負擔。
反過來(Come)，在(Exist)今天市場環境下越是這(This)麽做，其實回報會越好，因爲(For)GP在(Exist)地方融入它的(Of)産業鏈，投的(Of)項目跟當地商業打通，加上有當地政府和(And)投資人(People)的(Of)支持，比如我(I)們在(Exist)合肥、西安、成都這(This)幾個(Indivual)地方都在(Exist)做這(This)個(Indivual)嘗試，無疑不(No)證明這(This)是一(One)個(Indivual)好的(Of)方向。
曲列鋒：看來(Come)募得好的(Of)機構都是有共性的(Of)。最後我(I)想請張總分享一(One)下在(Exist)退出(Out)這(This)個(Indivual)環節，在(Exist)并購方面你們的(Of)體會，方源資本過去并購做得非常好，并購也是當今投資環境下一(One)個(Indivual)非常重要(Want)的(Of)手段，請分享一(One)下你們的(Of)策略和(And)想法。
張輝：好幾位嘉賓都講到(Arrive)募資，募資裏面返投是很重要(Want)的(Of)一(One)個(Indivual)話題。另外，我(I)想大(Big)家比較關心的(Of)就是退出(Out)，PE和(And)VC比較焦慮的(Of)是退出(Out)渠道，以(By)前當A股IPO暫停的(Of)時(Hour)候，還有港股和(And)美股。現在(Exist)美股某種程度上對中概股不(No)是特别友好，港股已經跌破16000點，流動性非常不(No)理想。A股再有一(One)些風吹草動，大(Big)家會更緊張一(One)些。
方源資本的(Of)美元基金從2013年開始做并購，第三期、第四期美元基金都是以(By)并購投資策略爲(For)主。并購的(Of)一(One)個(Indivual)好處，就是并不(No)依賴于(At)資本市場的(Of)退出(Out)，譬如我(I)們可以(By)通過分紅回收現金，也可以(By)把我(I)們的(Of)股份在(Exist)若幹年之後再賣掉。控制權賣掉，不(No)管是賣給産業資本還是賣給其他(He)的(Of)基金，是一(One)個(Indivual)并購基金常規性的(Of)操作(Do)。過去幾年國(Country)外的(Of)利率環境比較好，我(I)們也做了很多海外的(Of)并購。
現在(Exist)國(Country)内的(Of)并購，機會其實也已經越來(Come)越多了。幾個(Indivual)大(Big)的(Of)趨勢，首先是國(Country)内的(Of)利率。因爲(For)我(I)們做并購，一(One)般是需要(Want)做并購貸款，利率是一(One)個(Indivual)非常重要(Want)的(Of)因素。現在(Exist)國(Country)内名義利率處于(At)低位，使得并購貸款成本進一(One)步降低。
從供給的(Of)角度來(Come)講，幾個(Indivual)方面，一(One)個(Indivual)是中國(Country)企業的(Of)整合進程加快。譬如我(I)們方源買了DQ冰淇淋和(And)棒約翰比薩中國(Country)，一(One)些同行買了麥當勞中國(Country)、肯德基中國(Country)，還有其他(He)的(Of)一(One)些優質的(Of)資産。第二個(Indivual)是因爲(For)需求的(Of)降低，供過于(At)求，而導緻某些産業在(Exist)未來(Come)一(One)定會越來(Come)越卷，集中度越來(Come)越高，這(This)些行業都會集中到(Arrive)頭部的(Of)幾家企業，對于(At)一(One)些非頭部的(Of)企業，要(Want)麽關閉，要(Want)麽被賣掉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趨勢是很明顯的(Of)。在(Exist)這(This)個(Indivual)過程中，肯定會有一(One)些并購的(Of)機會。
此外，中國(Country)哪怕是頭部企業，也要(Want)尋求突破。現在(Exist)往海外發展，去收購海外的(Of)企業，也成爲(For)他(He)們走出(Out)去的(Of)一(One)個(Indivual)重要(Want)的(Of)策略。中國(Country)企業的(Of)國(Country)際化，方源其實有一(One)定的(Of)經驗。我(I)們聯合安踏一(One)起收購了戶外體育用(Use)品集團AmerSports。公司總部在(Exist)芬蘭，但是下面十幾個(Indivual)品牌比如始祖鳥、薩洛蒙、Wilson等都是在(Exist)美國(Country)、加拿大(Big)等國(Country)家和(And)地區。整個(Indivual)交易金額是60億美元，在(Exist)2018年完成的(Of)，當時(Hour)是全球最大(Big)的(Of)體育并購之一(One)。始祖鳥等一(One)系列品牌目前在(Exist)國(Country)内發展得很好，整個(Indivual)AmerSports集團這(This)幾年也是發展得非常快，因爲(For)大(Big)家對健康、對戶外運動越來(Come)越有興趣，越來(Come)越往戶外走，所以(By)對于(At)這(This)些戶外品牌，大(Big)家現在(Exist)也非常重視。
安踏也借AmerSports、Fila等收購，一(One)下子從一(One)家中國(Country)本土的(Of)公司，成爲(For)了一(One)家全球領先的(Of)體育用(Use)品企業，這(This)對中國(Country)很多的(Of)企業來(Come)講，其實是有非常好的(Of)參考意義。這(This)也是我(I)們總結了方源資本自身的(Of)一(One)些優勢，和(And)我(I)們的(Of)基因，之後選擇的(Of)一(One)條發展之路。
方源資本人(People)民币基金還是做少數股權投資，但是我(I)們有一(One)個(Indivual)并購的(Of)思維之後，哪怕我(I)們投的(Of)少數股權項目，一(One)個(Indivual)是将來(Come)的(Of)退出(Out)也不(No)完全依賴于(At)IPO，我(I)們也可以(By)考慮把我(I)們的(Of)被投公司，跟其他(He)一(One)些戰略合作(Do)方做一(One)些并購方面的(Of)退出(Out)。此外，人(People)民币的(Of)被投項目和(And)美元的(Of)被投項目之間，也有很多互動，這(This)裏面的(Of)協同效應我(I)覺得是要(Want)去深度挖掘的(Of)。
曲列鋒：因爲(For)時(Hour)間的(Of)關系，隻能分享到(Arrive)這(This)裏。也非常感謝各位嘉賓今天在(Exist)募、投、管、退各個(Indivual)環節都做出(Out)了非常精彩的(Of)分享。正如倪總說2024年我(I)們都充滿期待，期待一(One)個(Indivual)非常好的(Of)向上的(Of)拐點。在(Exist)此祝願各位嘉賓和(And)台下的(Of)各位嘉賓，在(Exist)2024年在(Exist)募投管退都能取得非常好的(Of)成績，希望我(I)們的(Of)機構和(And)我(I)們的(Of)企業都能穿越周期，穩健成長。謝謝大(Big)家！
穿越周期。
報道 I 投資界PEdaily
2023年12月13日-15日，中國(Country)創投年度盛會——第二十三屆中國(Country)股權投資年度論壇在(Exist)上海舉行。本屆峰會由上海市地方金融監督管理局指導，清科創業、投資界主辦，現場集結國(Country)内當下活躍的(Of)創投力量，共同探讨行業「科技·創新·創投」主題，共叙中國(Country)股權投資行業的(Of)現狀與未來(Come)。
本場《穿越周期、韌性生(Born)長》影響力對話，由聯新資本創始合夥人(People)曲列鋒主持，對話嘉賓爲(For)：
弘毅投資總裁 曹永剛
前海方舟總裁，前海母基金執行合夥人(People) 陳文正
L Catterton（路威凱騰）董事總經理、人(People)民币基金主管 李晶
中金農信投資管理（北京）有限公司管理合夥人(People) 王霖
方源資本董事總經理 張輝
以(By)下爲(For)對話實錄：
經投資界（ID:pedaily2012）編輯：
曲列鋒：非常高興在(Exist)今年年底這(This)個(Indivual)時(Hour)點，我(I)們創投界的(Of)一(One)些老朋友，大(Big)家一(One)起來(Come)探讨一(One)下如何穿越周期這(This)個(Indivual)話題。
相信在(Exist)座的(Of)各位深有體會，今年是非常不(No)一(One)樣的(Of)一(One)年。正如倪董在(Exist)主題報告中講，今年中國(Country)資本市場和(And)宏觀經濟形勢都發生(Born)了一(One)些變化，許多拐點在(Exist)今年産生(Born)了，在(Exist)這(This)個(Indivual)形勢下，我(I)們來(Come)探讨如何穿越周期這(This)個(Indivual)話題是非常有意義的(Of)一(One)件事。在(Exist)座的(Of)各位都是創投界的(Of)老兵，你們所在(Exist)的(Of)機構都是成立15年或者20多年的(Of)老機構，聽聽各位同行在(Exist)當今這(This)個(Indivual)時(Hour)點怎麽做募、投、管、退。先請各位簡要(Want)介紹一(One)下自己以(By)及所在(Exist)的(Of)機構。
曹永剛：回顧清科的(Of)會，23年的(Of)曆程，弘毅是第20個(Indivual)年頭，2003年初成立，我(I)2004年加入弘毅，在(Exist)這(This)個(Indivual)圈子裏也将近20年了。今年的(Of)主題是堅守和(And)适變，适變最好的(Of)辦法就是要(Want)自己不(No)斷去變，外部環境在(Exist)變化，自己也在(Exist)變化，弘毅适合大(Big)環境的(Of)變化也在(Exist)迅速自我(I)調整變化，目前已經接近收官階段。
一(One)直以(By)來(Come)，大(Big)家印象當中的(Of)弘毅是PE并購爲(For)主，但最近一(One)兩年大(Big)家在(Exist)市場上接觸弘毅的(Of)時(Hour)候已經發現不(No)同。從兩年前開始，弘毅采取了相關多元化的(Of)布局，把以(By)前以(By)PE、每個(Indivual)幾年融一(One)個(Indivual)大(Big)基金的(Of)模式，在(Exist)股權端打散。弘毅過去有積累、又符合現在(Exist)的(Of)市場和(And)今後的(Of)産業發展方向的(Of)維度，設立了若幹個(Indivual)垂直的(Of)專有團隊。通過和(And)産業布局結構比較匹配的(Of)地方政府，或者産業合作(Do)的(Of)方式，用(Use)專項基金的(Of)方式在(Exist)運作(Do)。
除一(One)級股權之外，弘毅還有不(No)動産，主要(Want)是爲(For)了創業企業和(And)新的(Of)企業提供符合他(He)們需求的(Of)新辦公空間，做存量資産的(Of)優化提升。我(I)們現在(Exist)也爲(For)了更好地敏銳觀察資本市場的(Of)動向，反過來(Come)指導一(One)二級市場的(Of)布局，現在(Exist)弘毅投資是一(One)個(Indivual)以(By)多元化的(Of)集團化方式在(Exist)管理的(Of)機構。這(This)樣的(Of)做法我(I)們在(Exist)三年之前就曾謀劃了一(One)段時(Hour)間，現在(Exist)差不(No)多基本布局完成，正好趕上現在(Exist)大(Big)環境的(Of)變化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調整還是有必要(Want)的(Of)，有助于(At)适應今天的(Of)市場環境。
曲列鋒：看得出(Out)弘毅産品布局是非常多元化的(Of)，産業也是非常豐厚。接下來(Come)請陳總介紹一(One)下前海方舟。
陳文正：我(I)是來(Come)自前海方舟的(Of)，老人(People)，新機構。老人(People)，我(I)是2001年加入這(This)個(Indivual)行業，當年加入深創投，我(I)從業的(Of)時(Hour)間比較容易記，隻要(Want)記住清科的(Of)年度論壇多少屆，今年第23屆，我(I)就是從業23年。
新機構，前海方舟是2015年底成立的(Of)，當時(Hour)爲(For)了落實國(Country)家關于(At)支持前海成立股權投資母基金的(Of)政策要(Want)求，深圳市支持成立了前海方舟。領頭人(People)是靳海濤先生(Born)。
2015年成立之後，我(I)們在(Exist)2016年初創立了前海母基金，經過這(This)些年的(Of)發展，我(I)們現在(Exist)管理的(Of)基金大(Big)概有幾類：一(One)類是綜合性的(Of)母基金；第二類是按區域發展的(Of)、帶有母基金功能的(Of)基金，包括中原、齊魯，以(By)及正在(Exist)設立的(Of)長三角基金；第三類是按照行業來(Come)發展的(Of)直投基金，包括專注數字化與中國(Country)電信、中國(Country)互聯網基金合作(Do)發起設立的(Of)智慧互聯産業基金，還有專注于(At)醫療健康的(Of)基金，以(By)及智能制造、電子科創等基金；第四，階段性的(Of)基金，“一(One)早一(One)晚”，“早”就是在(Exist)深圳市天使母基金的(Of)支持之下發起設立的(Of)兩期天使基金，專注于(At)早期的(Of)投資；“晚”是有投資人(People)委托我(I)們管理一(One)些專注于(At)成熟項目的(Of)投資，或者簡單稱之爲(For)Pre-IPO的(Of)基金。所以(By)這(This)些年從單一(One)的(Of)母基金發展到(Arrive)基金群，并會按照這(This)幾個(Indivual)方向去發展。
我(I)們的(Of)投資方向主要(Want)有五個(Indivual)：第一(One)，補短闆，這(This)是國(Country)家比較強調的(Of)，我(I)們整個(Indivual)行業也比較重視像高端準備、工業軟件、關鍵材料等。第二，數字化、新基建，這(This)也是我(I)們主要(Want)的(Of)投資方向，未來(Come)的(Of)世界無數字不(No)在(Exist)。第三，碳中和(And)，我(I)們在(Exist)新能源、儲能以(By)及循環經濟等方面做了很多布局。第四，大(Big)健康，雖然這(This)幾年我(I)們在(Exist)這(This)一(One)方向很多的(Of)創新投資在(Exist)政策和(And)資本市場的(Of)支持方面受到(Arrive)影響，但是我(I)們認爲(For)這(This)是人(People)類永遠的(Of)追求，包括這(This)次中央經濟工作(Do)會議也都提到(Arrive)這(This)是一(One)個(Indivual)重要(Want)的(Of)發展方向。第五，消費升級，大(Big)消費，雖然這(This)幾年不(No)被資本市場看好，列入上市不(No)鼓勵的(Of)名單裏面，但是我(I)們仍認爲(For)這(This)也是人(People)類發展的(Of)追求。總的(Of)來(Come)說，前海方舟，一(One)個(Indivual)基金群，主要(Want)五個(Indivual)投資方向。謝謝！
曲列鋒：謝謝陳總，不(No)僅介紹了自己的(Of)機構，也把你們的(Of)思考做了分享。下面有請李總。
李晶：我(I)們是目前全球最大(Big)的(Of)專注于(At)消費投資的(Of)私募機構，管理規模350億美金。今天的(Of)主題是韌性、穿越周期，我(I)們從1989年開始，已經擁有34年的(Of)投資經驗，經曆了4、5個(Indivual)經濟周期，足迹遍布全球90%的(Of)經濟體。我(I)們專注于(At)消費投資，通過我(I)們對消費者的(Of)洞察，全球市場的(Of)分析、以(By)及我(I)們的(Of)交易能力去發現和(And)賦能包括食品飲料、大(Big)健康、消費科技、美妝個(Indivual)護等在(Exist)内的(Of)消費品牌。
穿越周期，适應環境，我(I)們三年前開始布局人(People)民币基金，我(I)加入後牽頭啓動了人(People)民币業務的(Of)主要(Want)工作(Do)。到(Arrive)目前爲(For)止，我(I)們算是市場上比較活躍的(Of)資方，在(Exist)今年完成了6筆消費行業投資交易，通過L Catterton全球範圍内的(Of)産業資源和(And)我(I)們對于(At)不(No)同消費市場的(Of)深入洞察，我(I)們尋找到(Arrive)很多的(Of)空間去尋找能夠走向國(Country)際市場的(Of)品牌。
曲列鋒：王總是創投老兵，請你介紹一(One)下鼎晖。
王霖：今天這(This)些機構都是有曆史的(Of)機構，因爲(For)跨越周期需要(Want)曆史的(Of)沉澱。鼎晖團隊的(Of)合作(Do)曆史從在(Exist)中金公司就開始了，從1995年合作(Do)到(Arrive)現在(Exist)已經有28個(Indivual)年頭了，2002年我(I)們從中金分拆出(Out)來(Come)。
大(Big)家覺得今天是資本的(Of)寒冬，都很困難，其實每時(Hour)每刻都很困難，我(I)們從中金分拆出(Out)來(Come)後，2002年時(Hour)候可投的(Of)項目很多，但是資本市場不(No)流通，沒有退出(Out)的(Of)渠道，投資成爲(For)股東，根本退不(No)出(Out)去，賺不(No)了錢。我(I)們出(Out)來(Come)以(By)後，投了蒙牛，我(I)們就在(Exist)思考怎麽退出(Out)，後來(Come)成功設立了紅籌方式，紅籌在(Exist)香港上市，打開了民營企業在(Exist)海外上市的(Of)大(Big)門。
打開這(This)扇門以(By)後，就趕上了中國(Country)經濟高速發展的(Of)30年，我(I)們沿着這(This)個(Indivual)道路，在(Exist)第一(One)個(Indivual)十年，中金農信投資管理（北京）有限公司了蒙牛、南孚等，取得了很好的(Of)回報。之後是移動互聯網時(Hour)代，很多機構成長起來(Come)。現在(Exist)到(Arrive)了科技創新的(Of)年代，互聯網的(Of)流量貴了，機會也少了，但是很多科技創新的(Of)機會來(Come)了，像太陽能電池、新能源汽車，創造了幾千億甚至上萬億的(Of)機會。鼎晖從原來(Come)傳統投消費品牌的(Of)企業，慢慢轉向科技創新的(Of)投資，我(I)現在(Exist)負責這(This)一(One)闆塊的(Of)投資。我(I)們投了商湯、龍芯等一(One)批科技創新的(Of)企業，這(This)就是跟随時(Hour)代不(No)斷地變化，不(No)斷地成長，這(This)樣才能發展起來(Come)。
鼎晖從單一(One)的(Of)PE投資，慢慢成長爲(For)PE、VGC（科技創新型投資）、夾層、财富管理、地産、二級市場，成了一(One)個(Indivual)綜合性多資産管理平台。因時(Hour)代而變，你必須抓住時(Hour)代的(Of)脈絡，随時(Hour)代而變，這(This)樣才能堅持走下去，成長起來(Come)。
曲列鋒：最後請張總介紹一(One)下自己的(Of)機構和(And)今年做的(Of)一(One)些事。
張輝：方源資本是2007年成立的(Of)，現在(Exist)已經有16年的(Of)發展曆程。我(I)自己本人(People)最早在(Exist)中金做投行，從2001年到(Arrive)今天也是22年，2005年從賣方轉向買方，在(Exist)淡馬錫做投資。我(I)們方源資本的(Of)幾位創始人(People)也都有淡馬錫的(Of)背景。目前我(I)們主要(Want)管理四支美元主基金和(And)兩支人(People)民币主基金，其中 美元基金的(Of)規模已超過100億美金。從最初做成長型投資，到(Arrive)現在(Exist)并購投資與成長型投資雙輪驅動的(Of)策略；從專注于(At)中國(Country)本土市場的(Of)投資，到(Arrive)中國(Country)市場與全球化相結合的(Of)投資。
這(This)十多年來(Come)，我(I)們見證了投資行業的(Of)變化。今天大(Big)家說退出(Out)難，其實我(I)們曾經一(One)度連退出(Out)的(Of)渠道都沒有。現在(Exist)是注冊制，原來(Come)是審核制，曾經有一(One)段時(Hour)間整個(Indivual)IPO市場都暫停了。所以(By)這(This)些變化對在(Exist)座的(Of)各位而言，并不(No)是說沒有經曆過，也正是在(Exist)這(This)個(Indivual)過程中，大(Big)家不(No)斷地成長，不(No)斷地适變。
這(This)次的(Of)主題也非常好，堅守和(And)适變。我(I)們也是在(Exist)思考守什麽，變什麽。我(I)們認爲(For)堅守的(Of)還是自身底層的(Of)投資邏輯和(And)投資優勢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是不(No)變的(Of)。但是變的(Of)，應該是你的(Of)形象，或者你的(Of)方法，或者是你表現出(Out)來(Come)的(Of)一(One)些形式，這(This)是可以(By)變的(Of)。我(I)們原來(Come)是做少數股權投資，逐漸轉變爲(For)并購投資，逐漸從中國(Country)走向全球。另外我(I)們也在(Exist)做一(One)些項目基金，這(This)些外在(Exist)的(Of)表現形式要(Want)根據外部環境而變化，但是内在(Exist)的(Of)投資核心邏輯、投資優勢，我(I)覺得是要(Want)堅守的(Of)。
曲列鋒：今天論壇各個(Indivual)機構非常有代表性的(Of)，有外币機構，也有本土非常優秀的(Of)人(People)民币和(And)美元雙币管理機構，還有國(Country)資的(Of)代表。今天的(Of)主題是穿越周期，韌性生(Born)長，要(Want)做好穿越周期這(This)個(Indivual)事，要(Want)求各個(Indivual)機構在(Exist)募、投、管、退各個(Indivual)環節都要(Want)做得不(No)錯，才能真正的(Of)穿越周期。
李晶：首先，我(I)想說說我(I)們對消費的(Of)理解。從日常的(Of)交流來(Come)看，我(I)發現很多創始人(People)和(And)LP對于(At)消費的(Of)理解，都是從商業模式的(Of)視角出(Out)發。确實，對于(At)我(I)們這(This)樣的(Of)生(Born)産制造大(Big)國(Country)來(Come)說，這(This)些年借助電商的(Of)高速發展從直播到(Arrive)支付再到(Arrive)物流的(Of)整套完善體系助力了消費市場釋放的(Of)活力，但很多企業缺少了對品牌的(Of)叙事能力。如果把錢給到(Arrive)産品和(And)商業模式，那很容易出(Out)現企業快速去做跑馬圈地的(Of)事情，這(This)樣會吸引很多競争對手去複制商業模式，對于(At)消費品公司來(Come)說并不(No)是一(One)個(Indivual)可持續的(Of)事情。好的(Of)品牌不(No)僅需要(Want)産品力，還需要(Want)團隊對于(At)品牌自身定位和(And)消費者的(Of)需求有清晰的(Of)認知。
消費是一(One)個(Indivual)長坡厚雪，需要(Want)秉承着長期主義的(Of)賽道，“着力擴大(Big)國(Country)内需求，形成消費和(And)投資相互促進的(Of)良性循環”是我(I)們的(Of)使命與責任，消費投資也需要(Want)關注大(Big)環境裏孕育出(Out)的(Of)細分領域内的(Of)機會。消費本身是與生(Born)活方式息息相關的(Of)，這(This)延伸出(Out)的(Of)是我(I)們要(Want)深知用(Use)戶需求，從思想還是情緒上去捕捉消費者的(Of)變化。
正如今年我(I)們完成的(Of)六筆投資，每家公司對應的(Of)都是細分市場上我(I)們通過跨經濟周期，跨地域所觀察到(Arrive)的(Of)增長點。而我(I)們要(Want)做的(Of)，就是增強市場信心，憑借我(I)們30多年積累的(Of)經驗和(And)全球範圍内的(Of)賦能能力幫助企業穿越周期去實現更好的(Of)發展。
曲列鋒：堅持自己的(Of)投資邏輯，下沉逆周期做事，以(By)及注重發揮自己品牌經營的(Of)優勢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非常有啓發。請曹總分享一(One)下你們在(Exist)消費的(Of)體會，大(Big)家都說消費降級，弘毅是怎麽思考的(Of)？
曹永剛：消費降級是最近大(Big)家講的(Of)一(One)個(Indivual)比較時(Hour)髦的(Of)詞，我(I)想先說說怎麽去定義消費。弘毅最典型和(And)消費比較直接的(Of)，比如說我(I)們投餐飲，是過去十幾年同行裏面極少數堅持投餐飲的(Of)。
在(Exist)弘毅自己的(Of)語境裏面，我(I)們把消費看得範圍更廣一(One)些，比如說我(I)們投醫療和(And)藥，還有機械、服務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是不(No)是消費。我(I)們在(Exist)講說消費的(Of)升級，或者是國(Country)内現在(Exist)政策上比較強調的(Of)要(Want)擴大(Big)内需，提升國(Country)内的(Of)消費需求，醫療的(Of)消費肯定也是一(One)個(Indivual)重要(Want)的(Of)方向，還有過去一(One)段時(Hour)間投文化娛樂，就是精神的(Of)消費品也在(Exist)這(This)裏面。在(Exist)這(This)麽廣的(Of)消費概念裏面，首先你投的(Of)這(This)些企業，它的(Of)産品、它的(Of)服務在(Exist)解決終端用(Use)戶什麽問題，有沒有真正解決痛點。
以(By)生(Born)物醫藥爲(For)例，大(Big)家追求比較先進的(Of)管線，研發最前沿的(Of)技術，當然是跟着歐美的(Of)方向去走。很少有人(People)問，你投的(Of)這(This)個(Indivual)企業所研發的(Of)藥，多長時(Hour)間能夠真的(Of)進入到(Arrive)醫療真實的(Of)場景裏面，真正幫助中國(Country)的(Of)患者解決他(He)們的(Of)問題。這(This)裏有一(One)個(Indivual)隐含的(Of)邊界條件，就是中國(Country)在(Exist)快速進入老齡化，不(No)光是速度，基數也很大(Big)，所以(By)老齡化人(People)口的(Of)絕對數量也是全世界所有國(Country)家沒有經曆過的(Of)。
反過來(Come)，廣大(Big)人(People)民群衆獲得幸福感，國(Country)家絕大(Big)多數的(Of)醫療消費通過醫保、社會保障的(Of)體系，這(This)兩個(Indivual)之間一(One)定會有一(One)個(Indivual)限制。在(Exist)這(This)個(Indivual)框架下面有哪些産品在(Exist)成本可控的(Of)情況下，爲(For)絕大(Big)多數患者所用(Use)，解決他(He)們的(Of)問題？我(I)覺得這(This)個(Indivual)是選擇标的(Of)時(Hour)應該認真思考的(Of)。而這(This)是投生(Born)物醫藥最熱時(Hour)不(No)被關注的(Of)，當時(Hour)大(Big)家更加關注的(Of)是管線跟美國(Country)最先進的(Of)能排在(Exist)第幾。我(I)們最近在(Exist)局新的(Of)醫藥企業時(Hour)也會思考，各地引進生(Born)物制藥企業的(Of)時(Hour)候，引進其産品什麽時(Hour)候研發的(Of)成果轉化爲(For)産品并能夠爲(For)醫療系統所用(Use)？這(This)也是一(One)個(Indivual)需要(Want)面對的(Of)問題。
第二個(Indivual)問題就是在(Exist)解決消費最終用(Use)戶痛點這(This)個(Indivual)問題确認的(Of)情況下，會有兩個(Indivual)維度。一(One)個(Indivual)維度，路威凱騰看的(Of)是比較高端的(Of)消費品，服務于(At)高端用(Use)戶，同時(Hour)我(I)們還有大(Big)量普通的(Of)基層消費者。比如做餐飲你能感受到(Arrive)客單價，從50-100元，以(By)前覺得這(This)是一(One)個(Indivual)價格區間，但是這(This)兩年你就會發現50元到(Arrive)60元，和(And)90-100元的(Of)東西，人(People)群是不(No)一(One)樣的(Of)，增長的(Of)曲線也是不(No)同的(Of)。但當你在(Exist)一(One)個(Indivual)市場上深耕的(Of)時(Hour)候，你就要(Want)回答這(This)個(Indivual)市場你的(Of)目标消費群體、你服務的(Of)群體是什麽人(People)？隻是根據不(No)同群體去設置不(No)同的(Of)商業模式，從而再去設置投資企業的(Of)篩選标準。這(This)裏面不(No)可或缺的(Of)，需要(Want)有高端的(Of)品牌，也需要(Want)有服務于(At)日常普遍性的(Of)消費，隻要(Want)知道自己在(Exist)做什麽事，不(No)要(Want)用(Use)做高端的(Of)消費來(Come)做日常的(Of)消費，反過來(Come)也不(No)行，建議要(Want)把這(This)個(Indivual)維度把握住。
曲列鋒：面向人(People)民群衆的(Of)切實需求，抓住老齡化趨勢，深耕“泛消費”大(Big)行業，不(No)僅思考深入，做得也到(Arrive)位。剛才簡單探讨了消費，在(Exist)座的(Of)各位都有科技配置，我(I)剛才跟陳總聊天，距離我(I)們夏天見面探讨的(Of)時(Hour)候，才半年不(No)到(Arrive)的(Of)時(Hour)間，國(Country)内的(Of)政策環境也發生(Born)了一(One)些變化，前海方舟作(Do)爲(For)國(Country)資系的(Of)代表，也是國(Country)家戰略主要(Want)的(Of)執行人(People)，你們在(Exist)科技投資方面，這(This)半年投資策略做過哪些調整，在(Exist)抗風險方面做了哪些措施？
陳文正：今天這(This)個(Indivual)話題特别好，主題是堅守與适變。我(I)展開一(One)點，中國(Country)股權投資行業20多年，我(I)覺得一(One)直在(Exist)變，變化最大(Big)的(Of)，我(I)認爲(For)是2006年的(Of)股權分置改革。在(Exist)這(This)之前，我(I)們這(This)個(Indivual)行業沒有商業模式，你投了一(One)個(Indivual)企業，是企業的(Of)股東，企業上市了是發起人(People)股東，股份不(No)能流通，整個(Indivual)創投行業的(Of)商業模式不(No)成立。股權分置改革之後，包括後來(Come)的(Of)全流通，中國(Country)股權投資行業才真正有了商業的(Of)基礎。後面所有的(Of)改變，我(I)認爲(For)都是一(One)個(Indivual)調整，而且這(This)種改變每時(Hour)每刻都在(Exist)進行。
從現在(Exist)來(Come)看，同一(One)個(Indivual)地方不(No)同的(Of)階段，同一(One)個(Indivual)時(Hour)間的(Of)不(No)同的(Of)地域，對我(I)們管理人(People)的(Of)要(Want)求是不(No)一(One)樣的(Of)，我(I)們的(Of)投資策略不(No)一(One)樣。早期時(Hour)候，深創投也在(Exist)全國(Country)布局，但是主要(Want)投存量，很多企業發展得已經可以(By)了，隻不(No)過是改善股東結構，讓它更好地适應資本市場的(Of)要(Want)求，推動其上市。
到(Arrive)今天，不(No)同的(Of)城市不(No)一(One)樣。發達的(Of)地方，像深圳做天使，做20+8，儲備未來(Come)的(Of)産業，要(Want)培育新的(Of)增長點。但是很多其他(He)的(Of)地方更多的(Of)是要(Want)引進産業，擴大(Big)當地的(Of)産業基礎，調整當地的(Of)産業結構。
我(I)覺得中國(Country)股權投資行業現在(Exist)遇到(Arrive)的(Of)最大(Big)變化有幾個(Indivual)。第一(One)，從2018年之後都說募資難，倪董的(Of)報告，2017年的(Of)時(Hour)候一(One)萬多億，21、22年都超過了兩萬億，今年的(Of)前三季度是1.5萬億，所以(By)我(I)覺得說募資難的(Of)人(People)都坐在(Exist)這(This)裏，而募資不(No)難、拿了很多錢不(No)在(Exist)這(This)裏。倪董的(Of)報告裏有一(One)個(Indivual)統計，2018年後成立的(Of)機構占比是全行業的(Of)1%，但是這(This)1%募的(Of)錢可能遠遠超過前面的(Of)90%。就是行業的(Of)投資人(People)和(And)管理人(People)發生(Born)了巨大(Big)的(Of)變化。
第二，對我(I)們在(Exist)座的(Of)來(Come)講，時(Hour)間比較久的(Of)，主要(Want)是市場化的(Of)投資機構，我(I)覺得現在(Exist)面臨着一(One)個(Indivual)大(Big)的(Of)問題就是募資，因爲(For)現在(Exist)行業裏的(Of)錢基本上離不(No)開政府與國(Country)資，政府與國(Country)資的(Of)錢有一(One)些要(Want)求，地域返投、産業返投。
爲(For)了滿足不(No)同投資人(People)的(Of)要(Want)求，管理人(People)要(Want)适應變化，怎麽解決好返投要(Want)求和(And)基金的(Of)業績回報的(Of)要(Want)求，我(I)們不(No)斷地跟有返投要(Want)求的(Of)出(Out)資人(People)溝通，因爲(For)有很多基金出(Out)資人(People)也是來(Come)源于(At)政府，講兩個(Indivual)觀點，一(One)，所有和(And)所在(Exist)，二，存量與增量。
所有和(And)所在(Exist)是什麽意思？就是說你投的(Of)基金不(No)一(One)定要(Want)人(People)家落在(Exist)你那裏，它是有限合夥，也穿透出(Out)去了，各個(Indivual)地方去交稅了，不(No)求基金所在(Exist)。但是所有，參與好的(Of)GP發起設立的(Of)基金，成爲(For)他(He)的(Of)投資人(People)，但擁有該基金的(Of)份額，求基金所有。對産業來(Come)講，要(Want)求所在(Exist)，不(No)求所有，把産業落地到(Arrive)當地，來(Come)的(Of)企業是我(I)這(This)個(Indivual)基金出(Out)資的(Of)，還是原來(Come)投的(Of)，還是其他(He)方式，我(I)不(No)管，應該沒有關系，不(No)求擁有落地企業的(Of)股權。
第二個(Indivual)是存量與增量，要(Want)挖掘存量，當地的(Of)企業深耕細作(Do)，有團隊在(Exist)，能夠發現價值，同時(Hour)能夠給他(He)提升價值。我(I)們有很多的(Of)體會，如在(Exist)河南，一(One)般投資人(People)不(No)太願意去的(Of)地方，我(I)們當地有基金、有團隊，結果有的(Of)項目開始不(No)爲(For)人(People)知，或者不(No)被認爲(For)是好的(Of)項目，在(Exist)被投資之後給它提供增值服務，企業發展好了，在(Exist)市場上有了很大(Big)的(Of)影響，吸引了更多人(People)投資。
引入增量，把以(By)往我(I)們的(Of)投資組合中成長起來(Come)的(Of)、有能力擴展的(Of)項目，如它的(Of)募投項目，包括新的(Of)融資，要(Want)去尋找物理空間等發展的(Of)，給它對接到(Arrive)适合的(Of)地方。我(I)想這(This)個(Indivual)是在(Exist)新的(Of)形勢下對不(No)同的(Of)投資人(People)需要(Want)變的(Of)地方。
另外還有一(One)個(Indivual)變，我(I)覺得是适應新的(Of)投資人(People)的(Of)要(Want)求，以(By)及新的(Of)監管條件下的(Of)變化。在(Exist)座的(Of)可能有同樣的(Of)體會，我(I)們中後台增加的(Of)人(People)員很多。還有一(One)些需要(Want)相關部門要(Want)變的(Of)，如，受讓了老股行不(No)行，而且受讓的(Of)是自然人(People)，溢價轉讓的(Of)，有沒有遇到(Arrive)過審計部門的(Of)詢問、關注；和(And)企業約定的(Of)回購，回購利率超過6%有沒有遇到(Arrive)過審計部門的(Of)問詢，現在(Exist)對于(At)企業融資的(Of)平均成本4%多，你這(This)6%，增加了企業的(Of)負擔。我(I)們在(Exist)新的(Of)市場環境之下，可能這(This)些東西都要(Want)變。
說到(Arrive)科技投資，發展到(Arrive)今天，也一(One)直在(Exist)變。爲(For)什麽中國(Country)制造業變成了全球最有競争力的(Of)一(One)方？我(I)們爲(For)什麽現在(Exist)要(Want)去補短闆？這(This)就是我(I)們在(Exist)投資方向上的(Of)改變。有的(Of)短闆就這(This)麽一(One)點，市場容量就那麽大(Big)，資本市場不(No)一(One)定很受歡迎。消費有龐大(Big)的(Of)成長空間，但是在(Exist)當前的(Of)形勢之下，可能稀缺的(Of)上市資源不(No)一(One)定來(Come)鼓勵支持。這(This)是變化，因此我(I)們的(Of)投資策略要(Want)變。
接下來(Come)說“不(No)變”，我(I)們的(Of)堅守。大(Big)家都說到(Arrive)，投資機構還是要(Want)投出(Out)好企業、有價值的(Of)企業、高成長的(Of)企業、受資本市場歡迎的(Of)企業。如今行業雖然遇到(Arrive)了很多的(Of)困難，但要(Want)發展股權投資和(And)創業投資是國(Country)策。清科也有統計，A股70%的(Of)上市公司都有VC/PE的(Of)參與與貢獻，科創闆這(This)個(Indivual)比例達到(Arrive)90%以(By)上。這(This)個(Indivual)事利國(Country)利民，又有市場需求，我(I)們爲(For)什麽不(No)堅持呢？所以(By)要(Want)堅守做創業投資股權投資。
适變，在(Exist)投資專業的(Of)領域，每個(Indivual)機構的(Of)專業團隊，每個(Indivual)投資經理都會主動根據技術産業市場及退出(Out)環境的(Of)變化改變投資策略，但是大(Big)的(Of)環境的(Of)變化，需要(Want)機構頂層設計層面來(Come)做相應的(Of)調整，來(Come)适應這(This)種改變。
曲列鋒：感謝陳總的(Of)分享，精彩論述了存量和(And)增量的(Of)關系，強監管框架下的(Of)風險防範的(Of)措施，以(By)及堅守原則的(Of)必要(Want)性。剛才談到(Arrive)募資的(Of)事，我(I)個(Indivual)人(People)非常好奇，想跟鼎晖的(Of)王總請教一(One)下，鼎晖不(No)僅投得好，過去這(This)些年募資也募得非常好，在(Exist)當前募資非常難的(Of)情況下，鼎晖怎麽能做好募資，包括滿足LP的(Of)各項要(Want)求。
王霖：以(By)前投資就是“募投管退”，現在(Exist)投資是“募投管退返”，要(Want)加個(Indivual)字“返”，就是返投，這(This)是大(Big)家最痛苦的(Of)一(One)件事。政府引導基金是目前市場最主要(Want)的(Of)資金力量，原來(Come)市場化的(Of)保險公司和(And)金融機構大(Big)幅度下降。除了産業資本或者國(Country)有控股的(Of)公司不(No)拿政府引導基金，市場化的(Of)基金如果不(No)拿引導基金，還是很困難的(Of)。但是拿了政府引導金的(Of)錢，就面臨一(One)個(Indivual)問題——返投，有的(Of)地方規定不(No)但要(Want)注冊到(Arrive)這(This)裏，還必須本基金返投或者行業返投，返投比例還是挺大(Big)的(Of)，所以(By)大(Big)家面臨着很大(Big)的(Of)壓力，返投的(Of)問題困擾着大(Big)家。
我(I)們作(Do)爲(For)一(One)個(Indivual)市場化的(Of)GP，也有取舍，也要(Want)選擇。從實踐來(Come)說，我(I)們就面臨着這(This)個(Indivual)問題，談了很多地方引導基金，一(One)看條件，滿足不(No)了，還是要(Want)放棄了。在(Exist)引導基金和(And)市場行爲(For)錨定的(Of)時(Hour)候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做起來(Come)非常困難，最終實現不(No)了返投的(Of)要(Want)求。
我(I)們一(One)個(Indivual)基金落到(Arrive)了成都高新，爲(For)什麽落在(Exist)成都？一(One)個(Indivual)是非常務實，政府引導基金更重要(Want)的(Of)目标是實現産業落地，要(Want)GDP、要(Want)稅收、要(Want)就業，這(This)是根本的(Of)東西。所以(By)他(He)們的(Of)政策就是務實的(Of)政策，注冊不(No)注冊沒有關系，返投也是寬口徑返投，基金返投也行、其他(He)基金返投也行、整個(Indivual)集團返投也行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就非常寬松了。
拿鼎晖來(Come)說，鼎晖相當于(At)綜合的(Of)基金管理平台，不(No)但有創新成長基金，還有并購基金等其他(He)基金，不(No)同基金有很多資源，隻要(Want)把其他(He)的(Of)資源調過來(Come)，很容易實現返投。當然這(This)還和(And)地方産業有很大(Big)的(Of)關系，像成都高新的(Of)電子産業、新材料、生(Born)物信息非常發達，形成了一(One)個(Indivual)完整的(Of)産業鏈，各方面的(Of)資源能夠得到(Arrive)很好的(Of)整合。當地也有很多很好的(Of)企業可以(By)投，所以(By)返投原來(Come)是難，現在(Exist)我(I)們覺得沒有那麽難，把投資和(And)返投，實現收益和(And)返投結合起來(Come)。
還有就是中國(Country)太大(Big)了，各種各樣的(Of)政策和(And)區域優勢都有，今年7月橫琴設立了“橫琴粵澳深度合作(Do)區産業投資基金”，管理人(People)爲(For) “中金資本”，規模100億元，中金資本邀請我(I)們說要(Want)不(No)要(Want)來(Come)橫琴看看？橫琴100平方公裏，6萬人(People)，哪裏能有返投呢？但當我(I)帶了被投的(Of)四個(Indivual)董事長去橫琴考察之後，發現橫琴的(Of)吸引力還是蠻大(Big)的(Of)。有兩個(Indivual)董事長，說總部可以(By)搬過來(Come)，或者把某一(One)個(Indivual)業務搬過來(Come)。橫琴的(Of)定位是豐富一(One)國(Country)兩制，助力澳門發展的(Of)動力，提到(Arrive)這(This)個(Indivual)戰略上，橫琴隻能成功，不(No)能失敗，集國(Country)家的(Of)力量來(Come)幫助他(He)們。橫琴是雙稅收15%，再就是各個(Indivual)大(Big)部委對口支援，經常去考察有什麽政策需要(Want)改變，國(Country)家給的(Of)政策是先行先試，改革突破都需要(Want)從政策法規突破，國(Country)家給了很多的(Of)授權。
所以(By)很多創新的(Of)企業要(Want)突破，要(Want)跟中央商讨的(Of)時(Hour)候，在(Exist)其他(He)的(Of)地方，從區裏報到(Arrive)市，再報到(Arrive)省，再到(Arrive)中央，而在(Exist)橫琴可以(By)将信息更快更直接的(Of)通達到(Arrive)中央。橫琴粵澳深度合作(Do)區地方雖然小，但是相關領導法律意識非常濃，所有的(Of)政策會列得清清楚楚。100平方公裏的(Of)“小”地方，卻有450億的(Of)GDP，有350億的(Of)财政收入。市場化的(Of)意識加上履約能力，還有良好的(Of)服務，這(This)是一(One)個(Indivual)很好的(Of)招商環境。後來(Come)又帶了企業家去，就算沒有投資，他(He)們也願意在(Exist)這(This)裏落地。
在(Exist)投資行業進入到(Arrive)“募投管退返”的(Of)新常态下，我(I)們選擇LP，要(Want)去拿人(People)家的(Of)錢，要(Want)通過我(I)們的(Of)回報，要(Want)返投，我(I)們要(Want)選擇市場化意識強的(Of)政府引導基金，大(Big)家的(Of)目标才能一(One)緻，既能實現資本的(Of)增值，同時(Hour)也能完成政府引導基金的(Of)使命，這(This)是一(One)個(Indivual)雙赢。我(I)覺得必須結合到(Arrive)一(One)塊，這(This)是我(I)們的(Of)一(One)點體會。
曲列鋒：感謝王總的(Of)分享，滿滿的(Of)幹貨。關于(At)募資，弘毅這(This)邊也有體會，請曹總說說。
曹永剛：聽了陳總和(And)王總講了這(This)一(One)段，有很多的(Of)共鳴。我(I)們在(Exist)說堅守和(And)适變，以(By)弘毅爲(For)例，中國(Country)人(People)的(Of)面孔，我(I)們在(Exist)這(This)個(Indivual)市場上成長起來(Come)，主要(Want)的(Of)經驗都是對着中國(Country)市場來(Come)的(Of)，我(I)們骨子裏就是中國(Country)文化的(Of)東西，堅守中國(Country)市場，不(No)管這(This)個(Indivual)市場在(Exist)什麽階段，我(I)們守在(Exist)這(This)裏，這(This)是不(No)變的(Of)。
還有一(One)個(Indivual)很重要(Want)的(Of)堅守，就是我(I)們要(Want)想清楚我(I)們是投資管理機構也好，基金管理人(People)也罷，其實我(I)們就是一(One)個(Indivual)服務的(Of)角色，我(I)們是金融服務，是服務于(At)背後的(Of)投資人(People)，把他(He)們的(Of)錢管理好，給他(He)們提供好的(Of)服務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是我(I)們這(This)個(Indivual)行業最本質的(Of)底色。
服務于(At)投資人(People)，過去資本市場帶給我(I)們的(Of)機會，20多年來(Come)我(I)們這(This)些人(People)打造的(Of)最主要(Want)的(Of)能力是爲(For)背後的(Of)投資人(People)盡可能創造好的(Of)财務回報。大(Big)家進入這(This)個(Indivual)行業，是幫助美元投資人(People)管錢開始的(Of)，國(Country)外的(Of)投資人(People)到(Arrive)中國(Country)市場，看到(Arrive)中國(Country)市場的(Of)快速成長，通過他(He)們的(Of)資本流入，然後獲取收益。他(He)們不(No)會太去想對中國(Country)的(Of)産業怎麽去優化，國(Country)民經濟怎麽去發展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不(No)是人(People)家主要(Want)考慮的(Of)，所以(By)我(I)們鍛煉和(And)培養主要(Want)是這(This)個(Indivual)能力，大(Big)家比拼各自策略不(No)同，打法不(No)同，最後驗證就是看你的(Of)回報怎麽樣，IRR和(And)DPI。你做得好，規模當然快速增長。
今天市場有一(One)個(Indivual)很重要(Want)的(Of)變化，人(People)民币和(And)美元的(Of)變化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變化不(No)光是錢的(Of)币種的(Of)問題，确實是我(I)們服務LP的(Of)需求更多元化了，政府引導基金包括産業投資人(People)，不(No)單純是隻要(Want)給我(I)掙到(Arrive)錢就行，還有經濟結構調整各種各樣的(Of)訴求。作(Do)爲(For)他(He)們的(Of)服務者，最基本的(Of)要(Want)求就是能給他(He)服務什麽，服務好他(He)們，是最本質的(Of)事情。從業者更多地是要(Want)調整自己的(Of)能力構成，甚至有時(Hour)候是心态的(Of)問題，怎麽去适應環境，把自己的(Of)心态和(And)行爲(For)匹配。能力不(No)具備的(Of)，或者還不(No)适應的(Of)，要(Want)快速調整。如果不(No)是你想做的(Of)事，你就退出(Out)，這(This)是每個(Indivual)行業從業者都必須面對和(And)回答的(Of)一(One)個(Indivual)問題。
我(I)們跟地方引導基金打交道感受很深刻，包括大(Big)家關注的(Of)返投問題。過去拿了錢，到(Arrive)處去跑，不(No)在(Exist)一(One)個(Indivual)地方專注，我(I)們給自己的(Of)解釋，或者給投資人(People)講的(Of)理由是，說必須看全國(Country)、甚至全世界看項目，才能選到(Arrive)最好的(Of)項目，從而讓回報最好。
實際上對地方政府來(Come)講，他(He)們希望在(Exist)地方深耕，表面上是返投，實際上說希望你變成産業鏈中補鏈和(And)強鏈的(Of)一(One)個(Indivual)合作(Do)夥伴。我(I)們在(Exist)這(This)裏不(No)光是說承諾了1.2倍、1.5倍的(Of)返投，還要(Want)把全部的(Of)團隊放在(Exist)當地，絕大(Big)多數的(Of)錢都應該投在(Exist)這(This)。前提是GP要(Want)選擇對的(Of)地方，去之前要(Want)知道所投的(Of)産業跟當地産業布局是不(No)是匹配，過去以(By)後還有沒有成長空間，同時(Hour)要(Want)了解清楚當地對相關産業希望招引的(Of)企業是哪個(Indivual)階段、什麽類型的(Of)企業、投資機構有沒有這(This)個(Indivual)儲備等等。如果這(This)些都匹配了，爲(For)什麽不(No)把全部精力以(By)及團隊放在(Exist)那，天天想着看當地的(Of)企業，看到(Arrive)外面的(Of)企業盡可能引過去。這(This)樣做了，沒有心理自我(I)糾結的(Of)負擔。
反過來(Come)，在(Exist)今天市場環境下越是這(This)麽做，其實回報會越好，因爲(For)GP在(Exist)地方融入它的(Of)産業鏈，投的(Of)項目跟當地商業打通，加上有當地政府和(And)投資人(People)的(Of)支持，比如我(I)們在(Exist)合肥、西安、成都這(This)幾個(Indivual)地方都在(Exist)做這(This)個(Indivual)嘗試，無疑不(No)證明這(This)是一(One)個(Indivual)好的(Of)方向。
曲列鋒：看來(Come)募得好的(Of)機構都是有共性的(Of)。最後我(I)想請張總分享一(One)下在(Exist)退出(Out)這(This)個(Indivual)環節，在(Exist)并購方面你們的(Of)體會，方源資本過去并購做得非常好，并購也是當今投資環境下一(One)個(Indivual)非常重要(Want)的(Of)手段，請分享一(One)下你們的(Of)策略和(And)想法。
張輝：好幾位嘉賓都講到(Arrive)募資，募資裏面返投是很重要(Want)的(Of)一(One)個(Indivual)話題。另外，我(I)想大(Big)家比較關心的(Of)就是退出(Out)，PE和(And)VC比較焦慮的(Of)是退出(Out)渠道，以(By)前當A股IPO暫停的(Of)時(Hour)候，還有港股和(And)美股。現在(Exist)美股某種程度上對中概股不(No)是特别友好，港股已經跌破16000點，流動性非常不(No)理想。A股再有一(One)些風吹草動，大(Big)家會更緊張一(One)些。
方源資本的(Of)美元基金從2013年開始做并購，第三期、第四期美元基金都是以(By)并購投資策略爲(For)主。并購的(Of)一(One)個(Indivual)好處，就是并不(No)依賴于(At)資本市場的(Of)退出(Out)，譬如我(I)們可以(By)通過分紅回收現金，也可以(By)把我(I)們的(Of)股份在(Exist)若幹年之後再賣掉。控制權賣掉，不(No)管是賣給産業資本還是賣給其他(He)的(Of)基金，是一(One)個(Indivual)并購基金常規性的(Of)操作(Do)。過去幾年國(Country)外的(Of)利率環境比較好，我(I)們也做了很多海外的(Of)并購。
現在(Exist)國(Country)内的(Of)并購，機會其實也已經越來(Come)越多了。幾個(Indivual)大(Big)的(Of)趨勢，首先是國(Country)内的(Of)利率。因爲(For)我(I)們做并購，一(One)般是需要(Want)做并購貸款，利率是一(One)個(Indivual)非常重要(Want)的(Of)因素。現在(Exist)國(Country)内名義利率處于(At)低位，使得并購貸款成本進一(One)步降低。
從供給的(Of)角度來(Come)講，幾個(Indivual)方面，一(One)個(Indivual)是中國(Country)企業的(Of)整合進程加快。譬如我(I)們方源買了DQ冰淇淋和(And)棒約翰比薩中國(Country)，一(One)些同行買了麥當勞中國(Country)、肯德基中國(Country)，還有其他(He)的(Of)一(One)些優質的(Of)資産。第二個(Indivual)是因爲(For)需求的(Of)降低，供過于(At)求，而導緻某些産業在(Exist)未來(Come)一(One)定會越來(Come)越卷，集中度越來(Come)越高，這(This)些行業都會集中到(Arrive)頭部的(Of)幾家企業，對于(At)一(One)些非頭部的(Of)企業，要(Want)麽關閉，要(Want)麽被賣掉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趨勢是很明顯的(Of)。在(Exist)這(This)個(Indivual)過程中，肯定會有一(One)些并購的(Of)機會。
此外，中國(Country)哪怕是頭部企業，也要(Want)尋求突破。現在(Exist)往海外發展，去收購海外的(Of)企業，也成爲(For)他(He)們走出(Out)去的(Of)一(One)個(Indivual)重要(Want)的(Of)策略。中國(Country)企業的(Of)國(Country)際化，方源其實有一(One)定的(Of)經驗。我(I)們聯合安踏一(One)起收購了戶外體育用(Use)品集團AmerSports。公司總部在(Exist)芬蘭，但是下面十幾個(Indivual)品牌比如始祖鳥、薩洛蒙、Wilson等都是在(Exist)美國(Country)、加拿大(Big)等國(Country)家和(And)地區。整個(Indivual)交易金額是60億美元，在(Exist)2018年完成的(Of)，當時(Hour)是全球最大(Big)的(Of)體育并購之一(One)。始祖鳥等一(One)系列品牌目前在(Exist)國(Country)内發展得很好，整個(Indivual)AmerSports集團這(This)幾年也是發展得非常快，因爲(For)大(Big)家對健康、對戶外運動越來(Come)越有興趣，越來(Come)越往戶外走，所以(By)對于(At)這(This)些戶外品牌，大(Big)家現在(Exist)也非常重視。
安踏也借AmerSports、Fila等收購，一(One)下子從一(One)家中國(Country)本土的(Of)公司，成爲(For)了一(One)家全球領先的(Of)體育用(Use)品企業，這(This)對中國(Country)很多的(Of)企業來(Come)講，其實是有非常好的(Of)參考意義。這(This)也是我(I)們總結了方源資本自身的(Of)一(One)些優勢，和(And)我(I)們的(Of)基因，之後選擇的(Of)一(One)條發展之路。
方源資本人(People)民币基金還是做少數股權投資，但是我(I)們有一(One)個(Indivual)并購的(Of)思維之後，哪怕我(I)們投的(Of)少數股權項目，一(One)個(Indivual)是将來(Come)的(Of)退出(Out)也不(No)完全依賴于(At)IPO，我(I)們也可以(By)考慮把我(I)們的(Of)被投公司，跟其他(He)一(One)些戰略合作(Do)方做一(One)些并購方面的(Of)退出(Out)。此外，人(People)民币的(Of)被投項目和(And)美元的(Of)被投項目之間，也有很多互動，這(This)裏面的(Of)協同效應我(I)覺得是要(Want)去深度挖掘的(Of)。
曲列鋒：因爲(For)時(Hour)間的(Of)關系，隻能分享到(Arrive)這(This)裏。也非常感謝各位嘉賓今天在(Exist)募、投、管、退各個(Indivual)環節都做出(Out)了非常精彩的(Of)分享。正如倪總說2024年我(I)們都充滿期待，期待一(One)個(Indivual)非常好的(Of)向上的(Of)拐點。在(Exist)此祝願各位嘉賓和(And)台下的(Of)各位嘉賓，在(Exist)2024年在(Exist)募投管退都能取得非常好的(Of)成績，希望我(I)們的(Of)機構和(And)我(I)們的(Of)企業都能穿越周期，穩健成長。謝謝大(Big)家！